悲文注意
沒頭沒尾注意
不明所以注意
請小心食用
都是我的錯。
我茫然的看著巴吉爾送過來的報告,努力的忽視他那驚訝的神情和泛紅的眼眶。
"嵐之守護者--獄寺隼人,確認死亡"
啊啊‵我的世界開始崩毀了。
「對不起。」我一個四十五度的彎身,向獄寺老邁的父親道歉。
他沉默了一會,「……我那孩子,做的好嗎?」
我傾斜著身子,沒有起身:「是的,他做的很好,很好很好。」很好的朋友、很好的下屬。
獄寺父親壓了壓太陽穴,「是嗎?那就好。請起吧,彭哥列第十代首領。」
我站直,看著眼前與獄寺不怎麼相似的老人。「真的很對不起。」
『不,這不是你的錯,彭哥列第十代首領。』
不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。
暴風的崩毀吹散了雲。
桌上的咖啡灑了一地,蘊溼了批改到一半的公文,空無一人的首領辦公室。
紙張飛落地面,上頭大大的紅字"雲之守護者--雲雀恭彌,確認死亡。"
啊啊‵我的世界又塌了。
「對不起。」我跪在榻榻米上,頭低到碰到地板,向坐在和室中學長的母親致歉。
學長的母親淡漠的看了我,「只有這件事情嗎?大人。」
「是的,我很抱歉。」我繼續彎著,回答。
「您可以離開了,大人。」學長母親毫不在意的,「雲雀家的孩子會為了需要自己的人付出性命的。」
我起身,看著眼前沒有表情的夫人,在她眼中找到了一絲脆弱,「都是我的錯,是我將他帶進這個黑暗的世界的。」
「學長他……我為學長感到驕傲。」我起身鞠躬,「很抱歉讓您失去了兒子。」
在離開的瞬間,『不,這不是你的錯,澤田綱吉。』
不,這一切都是我的錯。
絲絮的雲匯集不成水滴。
毫無溫暖的臥室,其主人已經兩個禮拜沒進來過了,空盪整齊的格局。
一張破壞秩序的紙張,被抓皺的遺棄在桌上"雨之守護者--山本 武,確認死亡。"
啊啊‵我的世界只剩一半了。
「對不起。」我將手放在左心口,頭微低的對山本爽朗的父親道歉。
山本父親嘴邊的笑容淡去了一些,卻還是存在著,「是嗎?」
「阿武他……死前有說些什麼嗎?」他用著跟山本一樣的棕色眼睛盯著我看。
「沒有。」我毫無保留的說,現在我該做的,就是道歉。「只是……他笑了,燦爛的,笑了。」
山本父親笑開,幾乎與山本一模一樣的笑,他拍拍我的肩:「他不後悔就好。」
『這不是阿綱的錯啊!』他笑瞇瞇的不露出一絲悲傷,「阿綱給他帶來了沒見過的責任心噢!」
我放下放在心口的手,坐下來聽山本父親興致高昂的回憶,「其實啊……」
對不起,這都是我的錯。
乾燥的大地引不出雷電。
擺在桌上的糖,引來了螞蟻。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張空盪的桌子。
耳邊聽到的報告,在聽到那句後完全沒有接收進去。"雷之守護者--藍波,確認死亡。"
啊啊‵這還算是個世界嗎?
我走到波維諾首領面前,正想要道歉,他卻搶先一步說話了。
「不要感到對不起,那孩子已經是你們的了。」他坐在軟椅上,手裡端著一杯茶。
我並不理會,逕自的脫下帽子放在胸口:「我很抱歉,藍波是一個很好的守護者。」
他皺起了眉,輕哼了一聲:「那個小孩能做什麼?連個暗殺也不會。」
我抬起了眼皮,不帶一絲感情的冷瞥向他,「那是因為你們不會教。里包恩將他教的很強。」
而且堅強的讓他很心痛,開始懷念起之前的那個小孩。他聽完後,笑了出來。
「很強又有什麼用?還不是變成了炮灰?!」他瞪著我,『黑手黨教父所做的事,又有哪一件是錯的?』
我在他一聲冷冷的「送客」下離開,閉上眼。
對不起,我做錯的事太多。
炎日孤獨的煩悶了起來。
放在櫃子上的拳擊手套,積起了灰塵,不在如同以前般的光亮。
"晴之守護者--笹川了平"我打斷了他的話,里包恩卻接了下去,"確認死亡"
啊啊‵剩孤獨世界的一角。
我趕回日本,對大哥唯一的親人-京子,說這個消息。
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,「你是在說笑的吧?綱吉君。」強撐的堅強包滿了脆弱。
我跪在地上,「京子,對不起--」我將那雙手套遞給了他。
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,哭的心痛,「大哥、大哥……」好羨慕。
我好羨慕京子,可以就這麼的哭、這麼的宣洩出來,我卻只能一直的道歉。
一旁的小春安慰著京子,「我真的很抱歉--」「我不會原諒你的!」京子淚流滿面的對我大吼。
「都是你、都是你如果你沒要大哥去的話……」京子抱緊手套,『這都是你的錯!』
我笑了,勾起九個月來的第一個笑容。我站起抱了抱他,「謝謝妳,京子。」
他們錯愕的看我離開。我望著天空,背後的哭聲從沒停過。
對,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。
沒有水氣就無法形成霧。
冷清的大宅中,沒有一絲生氣,我開始懷念起之前吵鬧的屋子。
他逃不掉,所以他死了。"霧之守護者--六道 骸,確認死亡。"
終於‵我的世界完全崩壞。
面前兩人散發的殺氣對我來說沒多大的影響,「犬、千種,我很抱歉。」
「你臉上該死的表情是什麼!」犬朝我怒吼。我錯了嗎?我摸上臉頰。
臉上的肌肉僵硬的揚起著,奇怪了,我一點都不想笑啊!
「庫洛姆。」從黑曜中學走進的是與六道骸極像的女孩,眼眶早已哭的紅通,「犬、千種……」
「閉嘴!死女人!」犬嗤牙裂嘴的瞪他一眼,「我們要骸大人!」「他已經死了。」
我毫不在意的說出口,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。庫洛姆的腹內已有了真正的臟器。
「請務必蒞臨,」我拿起西裝外衣,「彭哥列第十代守護者的喪禮,前所未見的盛大喔。」
我輕笑著離開,你們都不在了呢!為什麼會覺得很輕鬆呢?
謝謝你們所有的指責。
天空中不再有任何東西。
12月24日,所謂的平安夜,彭哥列十代守護者寧靜的躺在棺中。
我愉快的上街去買禮物,吶‵明天就見不到你們了吶,最後的禮物一定要記得呢!
我不再有著沉重的包袱,為我開心吧!我最親愛的朋友們。
平安夜的喪禮還是很多人來呢!也許是不敢得罪所謂的黑手黨教父?我輕笑。
「謝謝大家光臨。」我用餘光看到那些守護者們的親屬,口中念著制式的開場白,唇卻有了弧度。
獄寺的父親和姊姊站在一起,碧洋琪似乎低聲的在對他說什麼。
雲雀的母親一臉淡默的在最角落看著,卻發現他一直在臉上擦拭著。
山本父親的笑終於完全歛去,其實我還滿想再看一次的,跟山本的好像……
波維諾首領不可思議的瞪著我的笑,我同挑釁般的瞪回去。
京子與小春還是在一旁哭的晞哩嘩啦的,我完全不想哭了,發自內心的笑了。
庫洛姆和犬他們還是站的很遠,我懂,犬真的很討厭庫洛姆。
離開大空包容的離別禮。
送給獄寺的是一條骷髏腰鍊,要給山本的是笑臉手環。
送給雲雀的是一條黑色圍巾,要給藍波的是黑白方布。
送給大哥的是一對布製手套,要給骸的是血水滴項鍊。
喜歡嗎?我笑的燦爛:「還有人要見他們最後一面的嗎?」
那些家人們,都上前了,看了一眼不忍再看。怎麼了?他們也笑的很開心啊,笑的很祥和。
有個首領上前,用一把小刀想攻擊山本的身體。我丟出一把匕首,正中額心。
噴出來的血並沒有染到身體,我滿意的笑了,誰都不准傷害他們,他們是我的。
「好了,要慶祝的走吧,哭夠的也滾吧。我只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,不然就拉你們陪葬。」
我冷漠的對台下的人說,里包恩不在,那些親屬被安置在大宅中。雜亂,我輕笑。
11:58,已經沒有人在空地上了。我坐在價值不斐的椅子上,飲下了贈他們的紅酒。
我輕輕的閉上眼,享受著最後能跟他們相處的機會。正午夜了唷!聖誕節快樂!
星砂緩緩流走著,冬天的星星微弱到令人害怕。
湖面凜凜的閃著,清晨的微風涼爽到有絲寒意。
吶、那是我們的新家喔!
END
又是一篇莫名其妙的產物
感謝收看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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